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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理论研究 新中国成立以来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历史演进和基本经验 □□漆调兰 摘要：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马克思主义话语权作为意识形态工作的重中之重，更是 一代又一代党的领导人高度关注的问题。从党的百年历史来看，中国共产党在全国范围内开展马克思主义话语 权建构是从新中国成立后才真正开启的。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历经了初创期、曲折探 索期、发展期和新时代的全面创新期四个发展阶段，形成了包括中国共产党始终高度重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 根本原则；马克思主义学术话语权与政治话语权相统一的基本规律；关注社会现实，进行理论创新，实现话语创 新的基本原则；敢于直面各种话语挑战，进行有理有据话语论战的建构途径；重视马克思主义话语主体建设的基 本经验。 关键词：新中国成立以来；马克思主义话语权；话语主体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研究” （项目号： 19XDJ013）的阶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 2021-02-22 作者简介：漆调兰，西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法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党史党建。 （甘肃兰州， 730070） 中图分类号： A8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679(2021)02-0029-06 自建党以来，中国共产党逐步开启了马克思主义 话语权的建构之路。延安时期，中国共产党曾一度历 一历程，可为继续推进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 提供经验启示。 一、新中国成立以来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历史 经种种话语挑战，随着新中国的成立，中国共产党执 政地位的确立，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得到了初步建构。 演进 但是，真正在全国范围开展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之 著名党史研究专家胡乔木早就强调，“党史本身 路则恰恰是从新中国成立以后才开启的。新中国的成 的脉络要搞清楚”[1]。因此，透视新中国成立以来马 立，中国实现了完全意义上彻底而全面的社会变革。 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建构历程，深入挖掘每一阶段马 随着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全方位 克思主义话语权的丰富思想，是总结新中国成立以 建构有了更为先进的制度基础。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 来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基本经验的前提。 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更是 一路披荆斩棘，突出重重话语挑战。尤其是十八大以 （一）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初创阶段（1949— 1957 年） 来，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马克思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的各项事业开启了一个新 主义话语权建构更是迎来了新的转机，实现了马克思 的征程。1956 年，随着三大改造的基本完成，社会 主义话语权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创新期，实现了人类历 主义制度在中国确立。在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方 史上马克思主义的新发展。这一切，为实现中华民族 面，中国共产党更是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开启了 伟大复兴注入了一股强有力的精神动力。科学梳理这 全国范围意义上的全方位建构。正如毛泽东在八大 中共成都市委党校学报 2021年第2期 29 政治理论研究 开幕词中声称，“我们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水 会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随之 [2] 平，已经提高了一步。” 但是，毛泽东也深知，虽 “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的相继兴起，社会 然 1956 年进入社会主义社会后，阶级矛盾已经基本 主义建设走入了迷途，直到“文化大革命”的彻底 [3] 上解决了，但是在意识形态方面，还将长期存在 。 结束。总之，这一时期，由于我党对社会主义社会 因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够建 主要矛盾认识不够彻底，发生了“以阶级斗争为纲” 成，尤其是使广大知识分子树立起马克思主义的信 的错误判断；长时期教条地理解马克思主义，也未 仰，还将经历一个漫长的探索过程。 能从根本上突破苏联模式，使得马克思主义话语权 1957 年 1 月，毛泽东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 议上的讲话，虽然没有明确提出马克思主义话语权 建构的地基——社会发展的现实问题遭到严重冲击， 致使马克思主义话语权进入了曲折发展阶段。 这一命题，但是已经蕴含了丰富的马克思主义话语 但是，我们不得不指出，这一时期也有关于马 权的重要思想。其中毛泽东专门就全党注重思想理 克思主义话语权思想的火花时不时迸发出来。1959 论工作的重要性及进行话语论争的建构途径进行了 年 2 月毛泽东同智利报社社长马特谈话时，针对马 大量阐述。1957 年 2 月，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 特关于有些理论问题的质疑时，毛泽东仍指出，马 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特别强调了学习的重要性， 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至今未变，个别结论可以改变。[8] 要求广大知识分子自觉学习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 彰显了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坚定的信仰。同时，毛 他甚至指出， “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 泽东在不同会议上，都多次强调了读书的重要性， 魂”[4]。 尤其是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他甚至还提 后来，毛泽东分别在 1957 年 3 月 7 日《在普通 出，“设法给县、社党委每年有一个系统思考问题的 教育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3 月 8 日《同文艺界代 时间”[9]，足见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和思考 表的谈话》、3 月 10 日《同新闻出版界代表的谈话》、 的重视，体现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对这 3 月 20 日《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 一问题艰辛的探索。 话》中，通过科学分析知识分子中相信马克思主义 1963 年 5 月，毛泽东呼吁各级党委应当大力学 的比重到底有多少的问题中，强调了“加强学校思 习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和辩证法，提出了马克思主 想政治教育”[5] 的重要性；批驳了“有些主张文艺不 义“群众化”的重要思想。其实，这是提升马克思 要目的的”，其实是“要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的 主义话语权的最有效途径。正如毛泽东所言，让马 [6] 目的” 企图；提出了“在阶级消灭以前，不管通讯 克思主义的哲学“变为群众手里的尖锐武器”[10]， 社或报纸的新闻，都有阶级性”[7] 的重要思想；号召 这才是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真正归宿所在。直 全党乃至教育界、理论界、文艺界和新闻界不断加 到今日，这些思想火花仍然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成 强马克思主义学习，不断向人民群众学习。可以说， 为了我党宝贵的思想财富。 这是毛泽东关于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全方位论 述，蕴含着丰富的马克思主义话语权思想，这一时 期标志着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初创阶段。 （二）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曲折发展阶段（1957— 1978 年） （三）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新时期（1978—2012 年） 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面对“两个凡是”话语 的提出，直接考验着中国共产党能否重启马克思主 义话语权建构之路。中国共产党人以深厚的马克思 自 1957 年 4 月底，全党整风运动拉开序幕，旨 主义理论功底，直面“两个凡是”话语背后的不足， 在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但随着对阶级斗争形势的过 邓小平指出，“马克思、恩格斯没有说过‘凡是’， 分严重估计，整风运动逐渐发展成为反右派斗争。 列宁、斯大林没有说过‘凡是’，毛泽东同志自己也 1958 年 5 月，党的八大二次会议重申了当前我国社 没有说过‘凡是’。”[11] 正是这一连串的否定，邓小 30 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OF CPC CHENGDU 政治理论研究 平重新确立了毛泽东思想的精髓“实事求是”，开启 自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 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讨论，掀起了 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全面建 解放思想的浪潮，为中国共产党再次开启马克思主 构推向了新时代。2013 年 8 月 19 日，习近平在全国 义话语权建构提供了良好开端。 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深刻地指出： “ 我们 1983 年 10 月 12 日，邓小平在《党的组织战线 必须把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话语权牢 和思想战线上的迫切任务》中，（此文邓小平非常重 牢掌握在手中，任何时候都不能旁落，否则就要犯 视，后来在 1986 年 12 月 30 日《旗帜鲜明地反对资 无可挽回的历史性错误。”[19] 这是我党历史上第一次 产阶级自由化》一文中还专门强调将此文收入他的 明确提出“话语权”这个命题，充分彰显了习近平 [12] 论文集） ，专门论述了有关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 在意识形态工作领域中的重大创新，也体现了中国 构的问题。虽然在这个讲话中邓小平没有明确提出 共产党长时期对这一问题实现的“质”的突破和“质” 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科学命题，但丝毫没有影响邓 的飞跃。 小平对此问题的思考。邓小平特别强调了中国共产 值得强调的是，习近平不但在思想上高度重视 党必须重视对理论界和文艺战线的领导。邓小平指 意识形态工作，而且在实际行动上体现出了果断的 出， “思想战线上的战士，都应当是人类灵魂的工 行动力，在各领域全面展开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工 [13] 程师” ， “应当高举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的旗 [14] 作。无论是《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的号召，还是《在 帜” ，因此，思想界和文艺界都应该坚决摒弃各 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在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 种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思想， “不能搞精神污染”， 谈会上的讲话》《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 [15] 否则就是“误国殃民” 。可见，邓小平已经深刻 话》《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 95 周年的讲话》《在全 认识到在理论界和文艺界加强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 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等，都饱 构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含了习近平对中国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问题的 后来，邓小平更是不止一次的明确表示，中国 重大创新。此时，马克思主义理论工作者迎来了中 只能走社会主义道路。面对“八九动乱”事件，邓 国历史上前所未有的机遇期，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 小平深刻地指出，“这次事件的性质，就是资产阶级 构进入了新时代。 二、新中国成立以来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基本 自由化和四个坚持的对立”，同时，邓小平也指出， 虽然思想政治工作一直在讲，但是“缺乏一贯性， 经验 没有行动，甚至讲得都很少”，尤其是在教育方面， 站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回望新中国成 对学校、青年学生乃至人民的思想政治教育都很欠 立以来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历史脉络，也积累了若 缺。 [16] 通过邓小平的这段反思，不难得出，他已经 干基本经验。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回顾历史， 触及到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核心问题，那就 是“为了总结历史经验、把握历史规律，增强开拓 是对广大人民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迫切性，提出了 前进的勇气和力量”[20]。 在人民中建构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重要性和长期性。 为此，邓小平还专门提出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至 [17] （一）根本原则：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马克思主 义话语权 的重要论断。总之，通过反对 话语作为观念的载体，在历史发展中起着非常 资产阶级自由化任务的明确提出，标志着马克思主 重要的作用，推动着社会的发展。马克思主义话语， 义话语权进入了新时期。 尤为如此，在推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作用显 少需要“五十年” 著。中国共产党从一开始就将马克思主义鲜明的写 （四）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新时代（2012—） 列宁曾指出： “ 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任何轻视 在旗帜上，在往后的革命实践中，马克思主义话语 [18] 愈发成熟。正如有论者指出，“中国共产党的历史 和任何脱离， 都意味着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加强。” 中共成都市委党校学报 2021年第2期 31 政治理论研究 实践即是马克思主义这一理想及其原则推衍生成自 [21] 纵观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一 觉行为的历史” 。因此，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 个规律，那就是马克思主义学术话语权与政治话语 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权之间的高度契合性。具体来看，当两者之间同向 从一定角度来讲，一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 发展时，都大大推进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全方位 是一部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历史。 建构。反之，任意撕裂两者之间的联系，扩大其两 纵观中国共产党百年进程，我们从来没有放弃过马 者之间的区别时，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将进入曲 克思主义的指导。在每一个历史的关节点上，中国 折发展期。 共产党更是将马克思主义高高举起。在新中国即将 其实，我们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扩展到西方社 成立之时，毛泽东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就规定了 会科学的发展史时，也不难发现这个规律的普遍存 干部学习马列主义的十二本著作，强调学习马克思 在。因此，无论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发展的历程，还 [22] ，这为新中国成立 是西方社会科学发展的演进，我们都不得不重视这 后全面开启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提供了良好的开 两者之间的密切关系。否则，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 端。20 世界末，面对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社会主 构之路还会历经更多的磨难。正如赵春丽指出，“社 义遭到严重挫折之时，邓小平也是自信地指出： “不 会科学学术话语权事关政治道路、政治制度认同， 要惊慌失措，不要认为马克思主义就消失了，没用了， 关涉意识形态安全。”[25] 主义的重要性，以便达成共识 失败了。哪有这回事！”[23] 而在新时代的今天，中 因此，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首先离不开马 国再次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面对“世界怎么了， 克思主义学术话语权在哲学社会科学领域中的确立， 我们怎么办”的世纪之问，我们党依然高举着马克 这是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必由之路。其实，我 思主义的伟大旗帜，将马克思主义推向了一个新境 们反观西方学界打压马克思主义的各种学术观点， 界。2017 年 9 月 29 日，习近平主持政治局第四十三 对其进行排斥，足见其在哲学社会科学中的重要地 次集体学习时自信地指出， “在人类思想史上，就 位。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的爆发，更是彰显 科学性、真理性、影响力、传播面而言，没有一种 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学术魅力，彰显了中国社会主 思想理论能达到马克思主义的高度，也没有一种学 义制度的巨大优势，彰显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正确 说能像马克思主义那样对世界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影 性。马克思主义并没有过时，它的一切理论观点还 [24] 响” ，再次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指导 是指导我们观察这个世界的有力工具。 思想的科学信仰。十九届四中全会，我们确立了坚 其次，强化问题意识，结合中国现实，打造中 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指导地位的根本制度， 国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概念，提升马克思主义政治话 标志着我党实现了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重大创新。习 语权。众所周知，马克思主义是开放发展的理论体系， 近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成为了 21 世纪的马克思 它的生命力就在于在实践中的不断发展。新冠肺炎 主义，成为了引领 21 世纪中国发展的新航标，马克 疫情在全球发生之时，所有的国人都亲眼目睹了中 思主义话语权有了同以往任何时刻不一样的历史使 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虽然西方社会以各种 命。中国共产党与马克思主义完美的融合，已经成 方式不断排斥中国经验，发起种种话语挑战，但事 为了中国共产党的精神标识和走向复兴的不懈动力。 实胜于雄辩，任何狡辩都终将会在现实面前低头， 概言之，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成为了标示不同 这不过是西方社会最后的挣扎罢了。因此，我们要 阶段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发展的历史进程， 大力讲好中国抗疫故事，尤其是讲好习近平关于“人 也成为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最主要成果。 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内涵。正是在这次全球灾难 （二）基本规律：马克思主义学术话语权与政治 话语权有机统一 32 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OF CPC CHENGDU 面前，这个来自于中国现实大地的概念凸显了其深 厚的理论魅力，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无限 政治理论研究 的生命力，大大提升了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话语权， 展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视野。2015 年 12 月 也为人类社会的发展提供了明确方向。 11 日，习近平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提出了著名的 总之，只有将马克思主义的学术话语和政治话 论断，落后就要挨打，贫穷就要挨饿，失语就要挨骂。 语进行高度结合，用马克思主义的学术话语阐释中 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问题放在整个党史和国史中考 国新的实践，用其理论的深邃力穿透当下的现实；用 量，提升了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新境界。 中国伟大的实践，形成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政治 在充分认识到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国内国际两 话语，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打造中国 个方面基础上，积极应对国内外各种话语挑战，进 话语；将这两者高度统一，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 行有理有据话语论战显得尤为必要。早在 1957 年 1 将会屹立于东方。 月，毛泽东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中 （三）基本原则：关注社会现实，进行理论创新， 特别强调，了解反面东西在建构马克思主义话语权 方面的重要性，真所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 实现话语创新 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离不开社会现实丰富的土 强调，适当学习并了解反面的东西，有助于增强马 壤。因此，关注社会现实，进行理论创新，实现话 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万万不可封锁起来，“封锁起来 语创新，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 反而危险”[28]。毛泽东特地强调，“马克思主义、共 构的基本原则。只有社会实践的大大发展，生产力 产党从开始就是挨骂的。”[29] 正是敢于面对“反面” 的巨大变革，理论创新才有了深厚的根基。 的东西，敢于接受“挨骂”的优良作风，马克思主 改革开放拉开序幕后，针对理论界一时掀起的 义话语才经受住了各种主义的挑战，为我党赢得民 所谓“人道主义”等问题的争论。1983 年 10 月 12 日， 心，最终为取得革命的胜利奠定思想基础。同时， 邓小平在《党的组织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迫切任务》 毛泽东还强调“对于一些有害的言论，要及时给予 中指出，理论工作者应高度重视“社会主义现代化 有力的反驳”。[30] 而且，一定要有“充分说服力”[31] 建设实践中提出的种种重大的理论问题”，而不是什 这其实道出了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基本途径。 么“人道主义”和“所谓的异化”问题 [26]。概言之， 如果没有及时的反驳，话语就失去了效力，没有了 研究社会主义实践中的重大理论问题和实践问题， 言说的意义，实际上涉及到了话语实效性的问题。 这才是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最大的现实。因为话 更重要的是，没有充分的说服力，还不如不说。正 语深深扎根于社会现实之中。只有对社会现实问题 如马克思指出，理论只要彻底，才能说服人。 高度关注，理论工作者才能有所创新，给马克思主 （五）主体力量：重视马克思主义话语主体建设 义理论宝库增砖添瓦。 重视马克思主义话语主体建设，既是中国共产 新时代，针对理论界在一定程度上对社会现实 党一直以来高度关注的问题，更是新时代意识形态 问题研究不足情况，习近平强调： “ 坚持以马克思主 工作的关键抓手。因为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离 义为指导，必须落到研究我国发展和我们党执政面 不开话语主体主动作为、积极建构。马克思主义话 临的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上来，落到提出解决问题 语主体队伍不仅仅包括理论队伍工作者，更重要的 的正确思路和有效办法上来。” [27] （四）基本途径：积极应对国内外各种话语挑战， 进行有理有据的话语论战 是包括宣传思想工作者。早在 1957 年 1 月，毛泽东 在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上的讲话中，就已 经提出了“建立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队伍，加强马克 自 2008 年以来，随着中国日益发展壮大，马克 思主义理论的研究和宣传”[32] 的重要任务。可见， 思主义话语权面临的挑战风险更大，它不仅仅来自 在毛泽东的视野中，理论队伍承担研究和宣传双重 于本国内部的压力，更要面对国外的各种话语挑战。 任务。 为此，习近平创造性地提出了国际话语权问题，拓 自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高度重视，亲自部署， 中共成都市委党校学报 2021年第2期 33 政治理论研究 在不同场合发表了许多重要讲话，做出了许多重要 提升中国话语的本质要求和唯一路径。 批示，高度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队伍的建设。更重 要的是，习近平将理论队伍所承担的研究和宣传凸 参考文献： 显了出来，认为这是马克思主义理论队伍必须承担 [1]《胡乔木传》编写组 . 胡乔木谈中共党史 [M]. 的双重使命。同时，习近平还就理论工作和宣传工 北京 : 人民出版社，2015:291. 作进行了分别阐述。在 2016 年《哲学社会科学工作 [2][3][4][5][6][7][28][29][30][31][32] 毛泽东文集 : 第 座谈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重点强调了理论研究 七 卷 [M]. 北 京：人 民 出 版 社，1999:116,164,247,226, 的重要性，尤其是面对理论创新的不足，他深刻地 252,263,196,198,196,197,201. 强调了创新的重要性，指出“创新是哲学社会科学 发展的永恒主题”[33]。在 2018 年 8 月 21 日，习近 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再次就宣传思想工 作进行了专题阐述，对党提出了要“努力打造一支 政治过硬、本领高强、求实创新、能打胜仗的宣传 思想工作队伍” [34] 的工作任务。 可以说，迄今为止，没有哪一个历史时刻能够 如此高度重视马克思主义理论队伍的建设。重视队 伍建设成为了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建构的一大 鲜明特征，同时，也增强了马克思主义理论队伍空 前高度的自信，这必将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话语权 提供了最坚实的话语主体力量。 纵观新中国成立以来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演进 [8][9][10] 毛泽东文集 : 第八卷 [M]. 北京：人民出 版社，1999:1,75,323. [11] 邓小平文选 : 第二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4:39. [12][13][14][15][16][17][23][26] 邓小平文选：第三 卷 [M]. 北京 : 人民出版社，1993:196,40,40,44,305,211 ,383,40. [18] 列宁选集 : 第一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12:327. [19] 王伟光 . 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管理 权话语权 [N]. 人民日报，2013-10-8. [20][24][33]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 : 第二卷 [M]. 北京： 外文出版社，2017:32,65,342. 历史，让我们深刻理解话语权作为领导权的重要构 [21] 孟永 . 对于中共党史研究思想史路径的初步 成，其实也是领导权的实现路径，正是基于话语权 思考 / 中共历史与理论研究 : 第 4 辑 . 北京：社会科 和领导权之间的内在关联，马克思主义话语权的建 学文献出版社，2016:205-225. 构，也成为了增强中国共产党领导权的一项重要任 务。因此，无论任何时刻，我们都不能忽视对这一 问题的高度重视。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说，新时代 习近平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创新，是继毛泽东同志以 来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工作的又一重要举 措，这为新时代加强马克思主义话语权提供了良好 契机。正如有学者在书中指出，“习近平总书记在紧 要关头挽救了党、挽救了军队、挽救了中国，也挽 救了社会主义！” [35]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路途中， 无硝烟的战争还会此起彼伏，能否在新时代实现中 国话语的大发展，加强马克思主义话语权，成为了 34 JOURNAL OF THE PARTY SCHOOL OF CPC CHENGDU [22] 毛泽东文集 : 第五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6:261. [25] 赵春丽 . 西方社会科学学术话语权建构路径 探析 [J]. 马克思主义研究，2020(1). [27] 习近平 . 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 话 [N]. 人民日报，2016-5-19(002). [34]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 : 第三卷 [M]. 北京：外文 出版社，2020:315. [35] 朱继东 . 新时代党的意识形态思想研究 [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3. 责任编辑 卢莹莹